2008年9月26日星期五

无题




累。是的!我指的是跟你的关系。


是,我承认我喜欢你。但,不是说可以任由你拨弄。


你说:我是一点温柔也不懂的女子,说又不肯听,听又不肯改!

你直言从未遇过这么执拗与难缠的女子。说这话时,后面总会一副仰长天啸的样说:"你这样教人如何跟你相处?"

你也说,就算不是你,我碰上任何一个男子,如果我的脾气不改一改,注定都要碰钉与失败。

我真的很纳闷,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很娇柔的女子(虽然我的身躯很庞大),对爱情也会千依百顺,但与你相对却处处触礁(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了!)。

努力,修好,碰钉,再改善,示好,还是失败,我真的很累了。我问自己要怎样讨你欢心,我也不明白自己要"调整"到甚么程度跟"定位",彼此才能好好相处。我也开始怀疑,是不是真的有一类人,真的是如何努力,也终究无法圆成一点。

我也开始问自己,喜欢不就是喜欢吗?为甚么还有那么事情要挑剔?还是我真的不懂相爱容易相处难的大道理?

我要怎样去自省我的个性?我的脾性真的有问题吗?我相信真有的,但能不能彼此包容及迁让吗?

因为爱,我是可以容忍与迎合你提出的一些要求,问题在于你是否在"塑造"一个你要的人?如果这样,我想这很难了....

或许真要说,真要自己相信的是.....其,实,你,并,没,有,爱,上....我。

2008年9月21日星期日

遇見舊愛




確的說,應該是重遇好多好多年前,我愛慕的一個男子,而我非他所愛。

眼光碰觸到他的那一剎那,是其實沒想過還會見到他。見到他了,嗯,在這裡見到了分開後就沒見過的他,一幌眼,原來己好多年了。感覺,也僅此而已。

他並沒有見到我,但我知道他必會見到我的。我在想:當我們彼此對望時,我應該怎樣做?淡淡的報以一個微笑?露出驚喜的重逢表情?還是大方的走過去跟他說:“嗨,好久不見了,你還認得我嗎?”

結果,我甚麼都沒做,只靜靜的坐在原位,繼續我的報導工作,沒有去理會他見或見不到我,也不再去想我要怎樣應對這個曾經讓我心悸的男子,如今已是一個男人,而我也是熟女了。

歲月留痕,自不免要打量的,畢竟18年未見。臉還是那張臉,當年我們認識時,大家都在等成績,只是青澀己轉風霜,身裁也略為“雄偉”了,但稱不上胖; 我最記得他常流露的男子少見的羞澀模樣,現在怎樣都鎮定多了,畢竟己是醫生,可以對著群眾給予醫學講座,想必已克服了這點。

我瀏覽了一下節目表,發現他醫藥講座的題目是相關乳癌的資訊,就在猜想進入醫學系后,他修讀了那一科。他自是讀醫的,想起當天,他就是拿了STPM全A的成績進入馬大,也在那時起,我們也各奔前程,從此斷了訊。

再見時,原來已過了18年。就這18年,讓我躊躇該不該上前相認,畢竟18年,他還記得我嗎?也這18年,讓我再見這男子時,心裡已沒有任何蠢動或微妙感覺。

但,畢竟他是我年少最早最真的一份悸動,我到今天還記得,他離去後,我坐在住家的鞦韆前,跟朋友說起這份愛慕時,說成是可以用生命去抵換,說來那麼的心甘情願,那個情景,那份情真意切,我到現在都仍記得。

他對我而言,無疑是年少一份最純真的感情,打開記憶的匣子,他是很美好的感情留痕,雖然他並沒有對我動心。

但我對他,或可能是眾多愛慕者的一個,萍水相逢,在他記憶裡可能也無這一段。

所以,我最後選擇站在一個角落與距離,去看這個我18年前愛過18年後重遇的“"愛人” ,就如當年我半明半眛對他的暗戀一樣……

2008年9月16日星期二

大馬政治風波不息,人民難有美好日子



916了。是,今天。

有什麼特別,那是馬來西亞公正黨實權領袖安華早前宣佈大馬政權變天之日。

你該知道他的,他的屁股跟黑眼圈想必己蜚聲國際。他在上個月的補選中也如意勝出了,他的奪權計劃也一樣順利嗎?

今早,開始不斷有人追問我變天消息。身為媒體人,我覺得應該關心及追探的,但我提不起勁。

辦公室沸沸嚷嚷,消息流進來又發出去。

這邊廂安華聲稱己拉攏31位國陣議員"跳槽"足以組成新政府,要首相自動下台; 那邊廂首相伯拉上演獨角戲碼,說這全是一場謊言。

真真假假虛虛實實,有人從中分析民聯勝利了,只差通過正式程序宣佈變天;也有人說,這是安華援兵之計,因為他之前聲言今天為變天日,但今天變天不成,怎樣也要向人民有所交待。

對于變不變天,大家也議論紛紛,有說變天吧,不變大馬沒希望;有的卻顯得惶恐,擔心情況會不會更糟。

我也問自己:你想不想變天?你的立場呢?

我可不可以說我像一般的小市民一樣,只盼在這片國土上安居樂業,但我卻不敢肯定 ,那個會更好。

在這段日子以來,我能感到國內經濟停頓了,恐再這樣下去,人民生活會更困難,也不利投資吧。

這種日子還要多久呢?308后大馬政壇風雲萬變,風波不息,卻拖累國家與人民。

這是民主進程的代價嗎?你相信那些政客嗎?我們還可說什麼或做什麼嗎?

大馬的民主及治政天空何時才有藍天或是青天呢?請不要對號入座,沒有藍綠營,這里泛藍′泛綠′泛紅都有,還有藍眼睛′月亮′火箭′稱砣,我們要的是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青,透明無私的藍,有嗎?

噓!不要說了!ISA....

2008年9月15日星期一

獨白




幾何時,她發現自己有跟自己對話的習慣。

起初,可能是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,如打翻了一桌東西時,她會冷哼一聲:"笨",又或者給人插隊買東西,她齒頰會迸出一句:"頂",也試過去應征時發現自己的手不停顫抖時,她听見自己輕聲說:"不要害怕,鎮靜些!"

過了一些時候,同房的姪女向她申怨:"姑姑,妳怎么晚上睡到一半會笑,有時又會哭?"

"我還听過妳說話,但听不清楚講什麼",她有點納悶,是嗎? 下次你听听看,我講什麼,她看著姪女。

爾后,她也發覺自己常在車上喃喃自語,有時是听到電台主播的廣播,她即會說:那有人講話那麼白痴?說這話時,她也自覺有點怪,就似駕駛座旁坐了一個人;有一次,她被上司斥責了幾句離開公司,在路上,她捫心自問那不是她的失誤。很忿忿不平。

"關我什麼事,是那個八婆julia的事,為什麼不是罵她,怪在我頭上來。"

她還在車上比出了有什麼道理的手勢,直至她發現交通灯前隔邻車上的印度大兄不解的望著她時,她忙搔首弄姿的撥弄頭髮又照照鏡子,仿似剛才的大動作只是一個女子的梳妝。

其實,她本身並沒有覺得不妥,反而,她覺得這像一個適時的抒發,又像是有人在旁慰撫著,日子比以前好過。

但是,她也會知道要控制的,就好像一次在百貨公司里,她對著架上的意大利面配醬,她竟說著:妳喜歡什麼口味啊?驚動了架旁的aunty,尷尬的望向她,不懂要不要回答。

她就叮囑自己不能再這樣失禮,但是這種對話就成了一種習慣性,甚至己不是一種自言自語或獨白,而似說給另一人听。

她听到人說,曾看到她一個人在公園跑步,跑著跑著,停下,對著前方.....嫣然差澀的笑開了,那笑有如愛戀甘甜,然后以手輕按在自己的頭髮数下,即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她把思緒停格在那一幕。是的,那天她感到他就在身旁,一如往昔。總愛忽然對她說悄悄話,然後用手輕撫她的頭。是的,就是那樣。

她也曾在沐浴時,閉上眼睛,讓花洒的水在身上游移,感覺就如有一雙手,在身上來回挪移,讓她不自覺的輕吟,嗯.............

家人后來似有所指的對她說:"妳那麼喜歡說話,不如找個心理醫生說個夠,那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畅所欲言了嗎?"

她想想也不錯,她來到那間診所,心理醫生對她說"說吧", 她卻反而一陣語塞,完全找不到傾心吐意的快感,她覺得自己的窃窃私語有更深一層的心靈溝通。

最后,她來到這里,發現原來其實也有很多人跟她一樣,喜歡自我對話或憑空對談,沒人有覺得异樣,就像這個時代最新的一種"情緒放逐",仿如网上icq或msn,與線路另一端不知名人士傾談;又像跟神父告解一般,讓內在的"真我"完全釋放。大家偶爾進來"發洩",將心緒隨意展露,然后又回到現實,喜歡的又再回來,也有人宁願留在這里,就像她在這里"放縱"了一陣子后,遲些時候又要出去了。

哎,是的,要出去了,不然家人又要發神經了!她笑笑對自己說,臉上平靜的如花笑靨正與灿爛的陽光拆射在她背后建築物上"幸福醫院"的招牌相互輝映....

印童之声



酷热得烫人,如常的踩在太阳底下,我的日本拖鞋还可感受道路的炙烫,在目送母亲进入那残旧的大楼后,父亲不淮我跟哥哥像以往般在店前等候阿妈。

为什么不行呢?妈妈一进去有时便整个响午,我们以前也那样啊,有时在人家的商店蹓跶,趁老板不注意,便进去坐一下吹吹冷气,手多多的动动电脑,顶多一阵吆喝便出回来,我与哥才感到快感呢。

或者,我们也可逗弄街边的野狗,故意在kakak走过时拽扡一脚,让狗受挑衅的狂吠起来,吓坏了穿著花裙的姐姐们,对我们怒目而视,才好玩呢!

爸瘦削的身影,也是在街上飘呀飘的,总会突然不见了人,后来给我们在小后巷,发现他拿著一小包东西,很小心翼翼很珍贵的打开,连不打母亲时也没这般温柔,是送给母亲的脂粉吗?我瞧见包内的粉状物,但每每在此时,父亲总会四处回望,而发现了我们,驱赶我们逃离小巷,而母亲的脸色始终苍白。

父亲在小巷出来后,总会心情大好的呼喊我们,我们总出其不意的飞到他身后,他这时会带我们进入咖啡店,打包一包茶或买包香烟,而我们即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架上的口香糖或糖果,父亲只要一使眼色,我们即若无其事的跳离出店。

我一直觉得这样的童年是很快乐的,但有那么一天早上,妈把我牵拖到附近的印度书院,让我对著一个个像我这样年纪但行为却大相迳庭的小孩。在这里不能开溜,不可嘻哈胡闹,只能在课堂上听课写字读书,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迳自变得好小,我常透过课室的窗口望向外面的蓝天白云,很想哥哥。

每天父亲仍如常载了母亲及哥哥坐著摩托到大街去,我却困在小斗室里接受诸多"规范",怎么我以前的生活都不是那么一回事, 但大家都会乖乖奉行,在这里我还被欺负呢,老师总偏帮那堆爱"告状"的小孩,为什么不可以推他们,玩玩吧了,为什么不能拿他们书包里的饭盒,为什么不可以在外水沟小便,哥要是知道,一定会帮我打破他们的门牙。

那个暑假,我终于再踏上大街,我兴奋的跃下了摩托,在店前五脚基直奔狂号了一轮,感到灵魂好像舒展开来,却猛地瞥见茶室老板娘睥睨的神色,我恍然一阵退缩,蓦地升起一阵耻辱。

哥此时己在街上神情自若指挥著停泊的车辆,只要一个伸手,车上的人就掷出了几毛。哥哥比以前更利害了!但有时哥也会落空,爸见状就会趋近该辆汽车,在轮胎下放下一枚铁钉。偏偏在那时,同班的莱娜与父亲走出来,莱娜的爸爸对著父亲摇头,父亲却若无其事掉头拉我走开,我冷不防触及莱娜投射过来的眼神,兀地挣脱父亲的手。

我脸在艳阳下火热胀红,第一次在大街上感到不舒畅不自然不舒服,希望妈快些工作完毕下楼来。

我转而退缩到暗巷,大街却蓦地鼓噪起来,一下子,救护车来了,警车来了,人潮也一涌而来?
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我从暗巷串窜到人群中,惊见妈妈被担架抬了下来,我无法看清妈扭曲苦痛的脸是醒著睡著,己被母亲下身渗出腥红血液所染红的被单震摄, 感到如梦似幻,像是真实又觉恍惚。

在我分不清事实与虚幻之时,却清楚看见爸与哥同被捉上了警车,我望著警车走远后,才发现街上己恢复平静,好似方才一切都不存在,只有耳畔依稀响起人们刚才的窃窃私语。

"捉走了就好,不然一家在这里搞三搞四!"

我不解为什么?哥是我心中的英雄,以前在街上,小朋友都会自动奉上吃的,哥都会给我,哥哥好威;妈是静默的,但我能感到她爱我们,除了执意要让我上学,她跟爸吵过外,爸说什么她都依从,包括到旧楼上班;爸也很行,每次只要妈下楼来,尾随在后的男人都会自动奉上金钱,这种"本能" 是怎样来呢?我不想深究,心里只期待著这一晚在回家的路上就可在mamak档饱餐。

天己慢慢黑下来,爸妈哥还未回来,几时才来接我啊,会不会不回来了呢?如果那样,我是要继续留守在大街如以往,还是回校上学。我无法再想,我的肠胃更牵挂的是roti canai 跟 ais bandung .....

2008年9月14日星期日

愛心飯盒



為牙疾的關係,早些日子,很多食物于我都難以下嚥,或根本難以咀嚼。

體貼的媽媽憐惜在職場上的我,可能有所不便,或買不到適合的午餐進食,是而在為我準備早餐之餘,也為我弄妥了午餐飯盒讓我帶到公司。

為了方便我進食,飯盒內有時是煮得軟香的雞粥,有時是綿爛的馬鈴薯配白飯,有時更是晚上己開始熬煮的abc湯;想必怕我吃厭的關係,飯有時會變了通心粉,炒米粉或米糕等物,讓我吃得不亦樂乎,減輕了牙痛之苦,也免卻了外出用餐嚼食不到食物的尷尬 。

有時媽媽事務繁忙,還是不嫌煩的到家后的茶室為我打包,時而是飽點魚旦,時而水餃雲吞,也有蘿卜糕等粉果,吃著吃著,兀地感動,那都是媽媽對一個女兒的愛心,彌足珍貴感恩珍惜。

同事及外人有時看我在辦公室用膳,都會一句那麼省幹什麼,或有人也調侃冷冰冰食物怎麼吃得下,但我真是吃得津津有味,于我而言,"住家飯"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,尤其是媽媽的"住家飯",縱然只是一個蛋幾條菜,我也真覺得美味無窮,那里有我喜歡的媽媽的味道。

吃著吃著,不覺1月過去,我習慣也享受這種"自帶食"的日子,可喜的是,我還有了意外的收獲,就是超重的我,1個月下來竟跌了10磅。

歸根究底,我想這是因減少"外食",而少了油鹽糖脂肪的攝取吧,所以在不知覺中竟然掉磅。我跟媽媽說,既然這樣,不如我就藉機減肥,請媽媽繼續為我安排午膳。

媽媽也喜孜孜的照做,並且在食物上更為用心,盡量清淡但多變,以配合我的減肥計劃。我的午餐飯盒都跟食水瓶盛載在一個環保袋內帶著上班,而每天我就會很期待,今天器皿里裝了什麼食物。

媽媽還為此替我張羅了不少各式飯盒,以配合不同的食裁。所以,我時而帶著有幾個區格的方型飯盒,享用我的水蛋清菜及白飯,有時是兩層的鐵制飯格,上層是湯下層是飯,有時是直長型的塑膠盒,里邊有紫心蕃薯,有時是整個保暖壼,內里盛有江魚仔雞粥。

這樣的"食法",我想還會繼續一段長時間,因為我實在喜歡媽媽的愛心食物,也樂于享有午膳一段比較健康的飲食方式。

月圓了嗎?



月十五的前3天,大馬的這片國土仍如昔蘊釀著中秋氣氛。燈籠,月餅,柚子呼湧出市面。銀根緊縮,只有酌量應應節,但至少還是有傳統的度節心情與文化氣息。

我想著你在異鄉的第2個秋,想像著中國的中秋又是那番的味道,會更濃厚,更傳統,更熱熾嗎?妳回:很想念家鄉的富山月餅...是啊皮薄餡靚油水足,這是廣東人常形容的。

我在近幾天,有點想你,又有點感觸,思緒翻滾,無法分明,糾結仍有待整理,理不出一個明確的情緒來。

只有在那晚,傳來同行被ISA扣捕的那個晚上,我與一般人一樣--憤慨,這是這些天我唯一記起自己比較鮮明的情緒。延續了一天,之后,聽到她獲釋了,我的感官又遲鈍下來。

今天,中秋了。我掏不出一點情緒來,想起昨天休假在家,自己故意忙了一桌菜,是想告訴自己什麼,我覺得這樣于我的反常動作,是潜意识在預告我一些什麼,但?是什麼?

我遂有了逃開的感覺,人啊, 中秋慶節啊,一切的紛攘,甚至連話也不想多,MSN也不多言。

我想不想有人"挑動"我的情緒呢?我連這也懶得想,最好有什麼可以把我裝滿,工作啊,玩樂啊。

突然會很怕今晚,想到家里一眾吃飯的家人,對于回來的哥,我連應酬的勁也擠不出來。想到,是否要在街上開溜,遲些再回去。

寫著寫著,最后我竟想到那是我前幾天受辱的后遺症。我自己也忘記了。是不是我的心對我的抗議,它不原諒我又不記取教訓,還是心寧要承受這次的傷痛,也要狠批我一番:争氣不要被人看扁,否則只有一再受辱,可是感官卻承受不了而自行啟動了"封鎖"程序,讓我變得模糊。

是晚,會不會明月當空呢?我一早己想這樣做,就是獨自上到3楼的天台,對著一輪皎月,與你在不同的空間對飲一杯,明月共此時,天涯也若比鄰。

明月當空,希望我也會有更好的去路。